正文卷 026 夜寒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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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曦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。还是被郭奶奶叫醒的。
郭奶奶说她就知道睡，连饭都不起来吃，等下醒了又叫饿。
农闲时，基本家家都是吃两顿饭，早饭晚点，晚饭早点，省粮食。
晨曦刚穿来那几天是习惯使然，才会每天三顿饭，郭奶奶他们也惯着她。可时间长就不行了，就怕粮食不够吃。
晨曦才走出房门，就打了个哆嗦：好冷。
晨曦看着屋檐上的冰凌子，想着可以现在存点冰放空间里，等夏天是可以用，现在冰箱可是特级稀罕物。
晨曦知道，冰箱要在79年才开始大批量生产的。买得起的也都是有本事的人家。
对，为了夏天时的冰镇水果，吃了饭就动手。
饭后，晨曦将家里能装水的盆桶都找了出来，准备打井水放着上冻。
郭爷爷见晨曦拿那么多盆和桶，有点好奇，“曦儿，你要做什么？”
“装水，冻成冰块，天热时用。”
郭爷爷哈哈笑，“你现在冻上，存在哪？我们家可没有冰窖，还不一样得化了。”
晨曦“呃……”
她怎么就忘了这借口还没找好呢！要是家人知道她冻了很多冰块，然后又不翼而飞了，还不得怀疑啊，看来得自己秘密进行了。
“我还真忘了这茬，还好爷您提醒我，不然我就要做白用功了。”
“别摆弄你这些了，怪冷的。走，和爷到夜老头家串门去。”
“好，爷您等我会儿，我把这些拿回屋。”晨曦说完一手端盆一手提桶就回屋去了，还顺便回房间换了件衣服才出门。“爷，走吧！”
晨曦早起床时想到又不出门，别穿好衣服，做事时埋汰了，就随便穿了件旧棉袄。可是现在要去串门儿，穿着那件衣服就显得很失礼，没礼貌了。
今天才初三，年还没过，大家都会出来串门。
爷孙俩慢慢悠悠的走在路上，时不时的与遇到的人打招呼，停下来聊会儿天。
就这样走走停停，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了村尾的夜爷爷家。
夜爷爷家的屋子比晨曦家的还要好，三间青砖瓦房加东西厢房，玻璃窗户。用篱笆围成的小院，顺着篱笆墙一圈的花坛，花坛里有直接种的花，有种在花盆里的。只是全被雪盖住了，看不出是什么花。院子左边有一口井，右边一个葡萄架，葡萄架下一套石头桌凳。
整个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，让晨曦觉得一点不像农村人家，倒像后世农家乐里的出租小院。
郭爷爷上前敲门，声音洪亮，“夜老头，开门。”
没一会儿，门打开了。不过开门的不是郭爷爷口中的夜老头，也不是夜奶奶。而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。
少年起码有一米七五以上，才一五几的晨曦在他面前得仰视，小麦色的皮肤，不胖不瘦，但是很健康。精致而又棱角分明的五官，犀利凌厉的眼眸，给人一种寒冷如冰的感觉。
只是现在这眸子却眼带震惊的看着晨曦，里面满是不可置信。
“咦！你这小子是谁啊？”
“爷爷好，我是夜寒墨。”少年正处于变声期，声音有点粗。
郭爷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，“哦！夜老头的大孙子，不错。”
“是的，爷爷进屋坐吧！”夜寒墨就是得到夸奖，也是一副淡淡的表情。
屋里很暖和，却没烧火，晨曦奇怪的看了下四周，没发现这暖意从哪来的。客厅中央放着一套竹制的长沙发，沙发上铺着沙发垫，一张茶几。沙发后面是一张桌子，应该是餐桌。靠右面墙是一个矮柜，柜上放着几罐茶叶。左右两边各有一扇门，应该是主人家的卧室。
一张桌布，几张杯垫，让屋里显得很温馨。可以看得出女主人是个贤惠之人。
屋里的摆设，在这个时候妥妥的土豪人家，由此可见，夜家还真不简单。
餐桌边坐着两个五十多岁的老人，就是这屋的主人，夜松柏和妻子白惠。
夫妻俩看到来人，就起身来到沙发前坐下。
夜奶奶拉着晨曦的手，说“晨曦，来坐夜奶奶这。”
晨曦坐下后向两人问好，“夜爷爷夜奶奶，过年好。”
夜松柏严肃的脸上，除了威严就没有其他的表情，淡淡的说了句，“好。”
夜奶奶就热情多了。
“好，好好，来，坐，奶奶给你压岁钱。”说着让晨曦在沙发坐下，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晨曦。
晨曦看了眼爷爷，见爷爷点头，才接过红包，“谢谢夜奶奶。”
“好孩子，先在这坐着，奶奶给你拿糖和瓜子吃。”说完后向另一间屋走去。没一会儿就抬着一盘瓜子糖果出来，放在茶几上。
“晨曦，吃吧！”
晨曦点头，“谢谢夜奶奶。”
晨曦坐下后，夜寒墨倒了茶后，也在晨曦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，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晨曦。
郭爷爷看着夜爷爷的样子，有点不爽，“我说夜老头，你能不能不装你那死人脸，吓到我孙女。”
夜奶奶在晨曦身边坐下，说道，“是啊！一天就知道板着张脸，孩子们都让你吓得不敢来玩儿了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板着脸了，是他们自己个胆小，我眼睛一瞪就给吓跑了。”说着，夜爷爷还故意瞪了一下眼睛。“谁知道他们这么不经吓呢。”
“呵。”看到这变脸的一幕，晨曦笑出了声。
“咦”夜爷爷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晨曦，“你这小丫头怎么没被吓到？上次见了我还被吓跑了，今天怎么地胆儿大了呢？”
晨曦收起脸上的笑容，一本正经的胡诌，“夜爷爷，以前我并不是被你瞪眼睛吓到的，而是被你那一身铁血的威严吓到，所以才会见了你就跑，不过以后不会了，我得向您老学习，学习军人的精神。”
“呵呵！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这丫头这么有意思你。想学习是对的，以后常来，夜爷爷教你。”
晨曦“……”
我只是胡诌的，我不想成为女汉子，我只想当富婆。
这是不是就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呢？
在晨曦看来，夜爷爷并不像原主记忆里的那样严肃，反而有点老顽童的特性，只是因为常年的军旅生涯，身上有着明显的军人的铁血和一板一眼。
也不知道，原主是什么脑结构，会被这么一个明显是老顽童的老头吓到。
夜奶奶瞪了夜爷爷一眼，说，“谁要你这老头教，祸害完自家孙女，又想祸害晨曦这娇娇软软的姑娘。到时候老郭家不找你拼命才怪。”
说到这，夜奶奶就生气。夜爷爷自己在战场上立下不少功劳，也为夜家打下了好基础。可是因为夜奶奶是江南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出身，不得不暂避锋芒，来到这小村子里。
两人有四个儿子，除了大儿子外，全被夜爷爷送部队去了，这让夜奶奶很是生气。
夜奶奶跟着夜爷爷这么多年，当然知道军人的苦，不想儿子再去受苦，可事已成定局，多说也没用。
等儿子都结婚生子后，夜爷爷又将主意打在了孙辈身上，除了大儿子家的三个孩子外。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，都让夜爷爷给洗脑了，从小就立志要当兵，男孩还好，跳就跳点。可女孩也一天上串下跳的，没有一点女孩儿样。
现在，兄弟几个都各带着家人蛰/伏一方，让老爷子没人可教，消停了几年，现在又打上了晨曦的主意。
郭爷爷吹胡子瞪眼，“对啊！夜老头，别想祸害我家曦儿，你要是手痒，那不是有个现成的嘛！”说着还看向夜寒墨。
夜奶奶见郭爷爷提起夜寒墨，这才反应过来，拉着晨曦的手，说，“奶奶还没给你介绍呢！这是奶奶的大孙子，夜寒墨，今年十七岁了，你叫他寒墨哥好了。”
“寒墨，这是你晨曦妹妹。”
“寒墨哥好。”晨曦乖乖的打着招呼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晨曦总感觉夜寒墨看她的眼神有点不一样。
“曦儿妹妹好。”
夜寒墨叫的是曦儿，而不是晨曦。这让晨曦有点不自在，因为只有家里人会叫她曦儿，外人都叫的晨曦。
“好了，你们俩就自己聊吧！我去给你爷爷他们拿开水泡茶去。”
夜奶奶拿过柜子边上的开水瓶，给两老头的杯子倒水。倒好后又坐了下来，对郭爷爷说，“老郭，你觉得老夜会放过寒墨。去年寒墨满十六时就说过了，只是那时寒墨说要考虑一下，明年再说。这不才过年就把他从他小叔那叫过来了吗。”
“要不是当时答应了寒墨，不逼他做任何事，恐怕都直接扔部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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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奶奶说她就知道睡，连饭都不起来吃，等下醒了又叫饿。
农闲时，基本家家都是吃两顿饭，早饭晚点，晚饭早点，省粮食。
晨曦刚穿来那几天是习惯使然，才会每天三顿饭，郭奶奶他们也惯着她。可时间长就不行了，就怕粮食不够吃。
晨曦才走出房门，就打了个哆嗦：好冷。
晨曦看着屋檐上的冰凌子，想着可以现在存点冰放空间里，等夏天是可以用，现在冰箱可是特级稀罕物。
晨曦知道，冰箱要在79年才开始大批量生产的。买得起的也都是有本事的人家。
对，为了夏天时的冰镇水果，吃了饭就动手。
饭后，晨曦将家里能装水的盆桶都找了出来，准备打井水放着上冻。
郭爷爷见晨曦拿那么多盆和桶，有点好奇，“曦儿，你要做什么？”
“装水，冻成冰块，天热时用。”
郭爷爷哈哈笑，“你现在冻上，存在哪？我们家可没有冰窖，还不一样得化了。”
晨曦“呃……”
她怎么就忘了这借口还没找好呢！要是家人知道她冻了很多冰块，然后又不翼而飞了，还不得怀疑啊，看来得自己秘密进行了。
“我还真忘了这茬，还好爷您提醒我，不然我就要做白用功了。”
“别摆弄你这些了，怪冷的。走，和爷到夜老头家串门去。”
“好，爷您等我会儿，我把这些拿回屋。”晨曦说完一手端盆一手提桶就回屋去了，还顺便回房间换了件衣服才出门。“爷，走吧！”
晨曦早起床时想到又不出门，别穿好衣服，做事时埋汰了，就随便穿了件旧棉袄。可是现在要去串门儿，穿着那件衣服就显得很失礼，没礼貌了。
今天才初三，年还没过，大家都会出来串门。
爷孙俩慢慢悠悠的走在路上，时不时的与遇到的人打招呼，停下来聊会儿天。
就这样走走停停，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了村尾的夜爷爷家。
夜爷爷家的屋子比晨曦家的还要好，三间青砖瓦房加东西厢房，玻璃窗户。用篱笆围成的小院，顺着篱笆墙一圈的花坛，花坛里有直接种的花，有种在花盆里的。只是全被雪盖住了，看不出是什么花。院子左边有一口井，右边一个葡萄架，葡萄架下一套石头桌凳。
整个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，让晨曦觉得一点不像农村人家，倒像后世农家乐里的出租小院。
郭爷爷上前敲门，声音洪亮，“夜老头，开门。”
没一会儿，门打开了。不过开门的不是郭爷爷口中的夜老头，也不是夜奶奶。而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。
少年起码有一米七五以上，才一五几的晨曦在他面前得仰视，小麦色的皮肤，不胖不瘦，但是很健康。精致而又棱角分明的五官，犀利凌厉的眼眸，给人一种寒冷如冰的感觉。
只是现在这眸子却眼带震惊的看着晨曦，里面满是不可置信。
“咦！你这小子是谁啊？”
“爷爷好，我是夜寒墨。”少年正处于变声期，声音有点粗。
郭爷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，“哦！夜老头的大孙子，不错。”
“是的，爷爷进屋坐吧！”夜寒墨就是得到夸奖，也是一副淡淡的表情。
屋里很暖和，却没烧火，晨曦奇怪的看了下四周，没发现这暖意从哪来的。客厅中央放着一套竹制的长沙发，沙发上铺着沙发垫，一张茶几。沙发后面是一张桌子，应该是餐桌。靠右面墙是一个矮柜，柜上放着几罐茶叶。左右两边各有一扇门，应该是主人家的卧室。
一张桌布，几张杯垫，让屋里显得很温馨。可以看得出女主人是个贤惠之人。
屋里的摆设，在这个时候妥妥的土豪人家，由此可见，夜家还真不简单。
餐桌边坐着两个五十多岁的老人，就是这屋的主人，夜松柏和妻子白惠。
夫妻俩看到来人，就起身来到沙发前坐下。
夜奶奶拉着晨曦的手，说“晨曦，来坐夜奶奶这。”
晨曦坐下后向两人问好，“夜爷爷夜奶奶，过年好。”
夜松柏严肃的脸上，除了威严就没有其他的表情，淡淡的说了句，“好。”
夜奶奶就热情多了。
“好，好好，来，坐，奶奶给你压岁钱。”说着让晨曦在沙发坐下，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晨曦。
晨曦看了眼爷爷，见爷爷点头，才接过红包，“谢谢夜奶奶。”
“好孩子，先在这坐着，奶奶给你拿糖和瓜子吃。”说完后向另一间屋走去。没一会儿就抬着一盘瓜子糖果出来，放在茶几上。
“晨曦，吃吧！”
晨曦点头，“谢谢夜奶奶。”
晨曦坐下后，夜寒墨倒了茶后，也在晨曦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，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晨曦。
郭爷爷看着夜爷爷的样子，有点不爽，“我说夜老头，你能不能不装你那死人脸，吓到我孙女。”
夜奶奶在晨曦身边坐下，说道，“是啊！一天就知道板着张脸，孩子们都让你吓得不敢来玩儿了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板着脸了，是他们自己个胆小，我眼睛一瞪就给吓跑了。”说着，夜爷爷还故意瞪了一下眼睛。“谁知道他们这么不经吓呢。”
“呵。”看到这变脸的一幕，晨曦笑出了声。
“咦”夜爷爷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晨曦，“你这小丫头怎么没被吓到？上次见了我还被吓跑了，今天怎么地胆儿大了呢？”
晨曦收起脸上的笑容，一本正经的胡诌，“夜爷爷，以前我并不是被你瞪眼睛吓到的，而是被你那一身铁血的威严吓到，所以才会见了你就跑，不过以后不会了，我得向您老学习，学习军人的精神。”
“呵呵！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这丫头这么有意思你。想学习是对的，以后常来，夜爷爷教你。”
晨曦“……”
我只是胡诌的，我不想成为女汉子，我只想当富婆。
这是不是就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呢？
在晨曦看来，夜爷爷并不像原主记忆里的那样严肃，反而有点老顽童的特性，只是因为常年的军旅生涯，身上有着明显的军人的铁血和一板一眼。
也不知道，原主是什么脑结构，会被这么一个明显是老顽童的老头吓到。
夜奶奶瞪了夜爷爷一眼，说，“谁要你这老头教，祸害完自家孙女，又想祸害晨曦这娇娇软软的姑娘。到时候老郭家不找你拼命才怪。”
说到这，夜奶奶就生气。夜爷爷自己在战场上立下不少功劳，也为夜家打下了好基础。可是因为夜奶奶是江南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出身，不得不暂避锋芒，来到这小村子里。
两人有四个儿子，除了大儿子外，全被夜爷爷送部队去了，这让夜奶奶很是生气。
夜奶奶跟着夜爷爷这么多年，当然知道军人的苦，不想儿子再去受苦，可事已成定局，多说也没用。
等儿子都结婚生子后，夜爷爷又将主意打在了孙辈身上，除了大儿子家的三个孩子外。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，都让夜爷爷给洗脑了，从小就立志要当兵，男孩还好，跳就跳点。可女孩也一天上串下跳的，没有一点女孩儿样。
现在，兄弟几个都各带着家人蛰/伏一方，让老爷子没人可教，消停了几年，现在又打上了晨曦的主意。
郭爷爷吹胡子瞪眼，“对啊！夜老头，别想祸害我家曦儿，你要是手痒，那不是有个现成的嘛！”说着还看向夜寒墨。
夜奶奶见郭爷爷提起夜寒墨，这才反应过来，拉着晨曦的手，说，“奶奶还没给你介绍呢！这是奶奶的大孙子，夜寒墨，今年十七岁了，你叫他寒墨哥好了。”
“寒墨，这是你晨曦妹妹。”
“寒墨哥好。”晨曦乖乖的打着招呼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晨曦总感觉夜寒墨看她的眼神有点不一样。
“曦儿妹妹好。”
夜寒墨叫的是曦儿，而不是晨曦。这让晨曦有点不自在，因为只有家里人会叫她曦儿，外人都叫的晨曦。
“好了，你们俩就自己聊吧！我去给你爷爷他们拿开水泡茶去。”
夜奶奶拿过柜子边上的开水瓶，给两老头的杯子倒水。倒好后又坐了下来，对郭爷爷说，“老郭，你觉得老夜会放过寒墨。去年寒墨满十六时就说过了，只是那时寒墨说要考虑一下，明年再说。这不才过年就把他从他小叔那叫过来了吗。”
“要不是当时答应了寒墨，不逼他做任何事，恐怕都直接扔部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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